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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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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瞄她,道,“那些家夥少爺我不用偷襲就能搞定,你去幹嘛?添亂?”

唉,秦三少爺目前對“添亂”二字有些敏感。

於是上官小姐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她高貴的目光,十分艱難地挪到劉義陽三個字上。想著那個陰毒的大叔,上官小姐起了身雞皮疙瘩。又聽了那個看上去溫文爾雅,實際上心狠手辣,吃人不吐骨頭之人的諸多故事,上官小姐寒毛直立。

秦三少爺瞄了瞄她,滿意道,“看吧,不用你犧牲色相的,話說上官小姐的色相……”

秦三少爺就此打住不說了,可那眼神,那語氣,讓笨拙的上官小姐浮想聯翩。但是無論怎麽想,結果都是單一而雷同的。

於是上官小姐帶著滿肚子怒氣,決定“色誘”劉義陽。秦三少爺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,可是上官小姐死倔起來那是一百條巨龍也拉不回來的,人說:“小姐我就玩上了!你是願意我在你眼皮子地下幹這事呢,還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?”

秦三少爺嘆了口氣,無奈同意。

於是在上官小姐出門找麻煩,順便“迷路”的不久後,秦三少爺騎著那馬,那通靈的沒啥良心的馬,闖了野火的大本營。有了那馬帶路,不用擔心跑錯地方。

話說啊,那馬本來不買秦三少爺的賬,只是秦三少爺舉起拳頭,道,“要不要試試?”那馬立刻一臉諂媚地蹲了下去。

一人一馬在劉義陽的大院子裏鬧了一陣,十分小心地控制了混亂的範圍的程度,畢竟引起另外兩只註意就不好了。拿捏好尺寸,估摸著劉義陽要爆發的時候溜掉了。

然後,追出的劉義陽劉副團長,“偶然”地“邂逅”了“迷路”的上官小姐,由此便是上官小姐的表演時間。

似乎一切都按劇本進行著。可是當秦川出城門的時候,一騎傭兵卻圍住了他。再笨也知道被人將計就計算計了。雖然知道這個時候冒進是下策,可是,他不得不考慮火兒的安危!

雖然他知道火兒看上去沒什麽特別的地方,一旦被逼急了也會咬人。可是,明顯火兒沒有辦法控制那些能力,只有當外部刺激到達一定程度……他不願意去思考需要什麽樣的刺激,或者,劉義陽會給她怎樣的刺激。

他眼神越發陰沈,黑雲壓城般陰郁沈悶,渾身上下散發著深淵魔獸的戾氣。

傭兵還在無止盡的湧來。對方有一名七階坐鎮,還有這數不清的木水流觴。單獨對上其中任意一個自然是能夠短時間結束戰鬥的。可惜,這些家夥,尤其是那個七階,竟然不與他正面對敵,只是在木水流觴快要潰敗之際偷襲個一招兩招,明顯是打的拖延時間的算盤。

“給我滾開!”秦川低吼一聲,本來只能附在身側兩三米的雷動八方硬生生擴散開去。雖然擴散,但是威力不減。那些湛藍色的光芒電弧劈裏啪啦放倒了一大片。

而秦川眉宇間陰戾之氣愈濃,臉色發白,那是種幹枯的帶著陰森的慘白。瞳孔漸漸猩紅,閃爍著弒血的光芒。

第一卷 鳳起野火 34 吟詩作賦

34吟詩作賦

秦川越發勇猛,出手愈發迅疾,下手越發狠辣,攻勢愈發猛烈。

梁林眉頭大皺,他是木水流觴的指揮者。剛剛得到劉義陽的命令,說是最好抓住這個少年,如果抓不住就拖住他,總之不能讓他進去樹林。

他跟在劉義陽身邊不算短,當然知道劉義陽的一些癖好。只是,團長不是喜歡火辣的麽?腦海中又浮現那個活蹦亂跳的女子,很認真的想,也許團長想換換胃口,嗯,就是這樣。

看著躺了一地的下屬,他又皺了皺眉。當然不是擔心那些家夥的死活。人太多,那少年又急著沖出去。他的雷電雖有麻痹效果,但是大面積攻擊只是讓中招者喪失戰鬥力而已,還沒到致命的地步。當然,肯定有幾個運氣不好死翹翹了,那些,純屬活該倒黴,他是不會關心的。

他看了看天色,按這時間,團長該完事了吧?再不來,就堅持不住了。那少年雖然和他等級差不多,都是七階一星的樣子,但是……他打了個寒顫,那就是個瘋子,我梁少爺大好年華可不想夭折在這裏。

“咦?什麽聲音?”沈醉在詩詞創作中的上官小姐終於發現了不對勁。

“聲音?”劉義陽故作疑惑,道:“小姐你是不是聽錯了?”

“聽錯了?”上官小姐眸光閃閃,當作自己聽錯了。心底卻淚眼汪汪祈禱,秦川啊秦川,小姐我自身難保,你就委屈點努力點辛苦點趕緊逃出生天再來救小姐我吧。小姐我知道錯了,下輩子也不玩什勞子美人計了,太惡心人太折騰人了。

“嗯嗯,”上官小姐清了清嗓子,眼珠子骨碌碌地轉,時不時瞟了眼劉義陽。那人倚在樹幹上,頗有些自命風流的意味。上官小姐滿意地點點頭,到目前為止他表現還比較君子,沒對上官小姐動手動腳,這使上官小姐懷疑這家夥的真實性情了。

那日被秦川毀了武器,那狗急跳墻的模樣真真叫人不敢恭維。之後聽聞了他許多事跡,這娃也是個苦命的孩子。家在小鎮,號稱耕讀傳家,並不很窮,勉強算半個書香門第。

可惜他姑姑長得頗有幾分姿色,被一土匪頭頭看上了,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甚好的。本是書生的劉義陽竟然很有幾分氣節,也不知道在哪裏拜師學藝了,回來把那個土匪寨子,連同附近大大小小十數個村子全部屠盡。理由是當初他姑姑受難時那些人並不曾出手幫忙。

這還不算,他姑姑當初是許了人家的。他直接帶人去把和那家有哪怕半根毛線關系的人都殺了個雞犬不留。手段慘絕人寰,幾百號人沒有一個是痛快死去的。其中最先死的也哀嚎了三天三夜,最慘的那個,足足折騰了半個月,死去的時候只剩一個烏黑發白的架子。黑的是血肉,白的是骨頭。

當時的劉義陽可不叫毒藤,好像叫什麽泣血羅剎,後來他“收心斂性”,一條毒鞭走天下,才漸漸有了毒藤這個不那麽血腥的稱號。

這人看上去文質彬彬光明磊落,實際做起事情來全憑心情喜好。心情好了,樂意了,和你慢慢糾纏一會兒,下手的時候痛快一點兒。心情不好了,也會和你慢慢折騰,只是那過程就不那麽愉快,也不那麽人道了。

上官小姐瞇著眼,她今天也不是本色出演,臉上戴著神木面具。畢竟上官小姐的肖像非常榮幸地遍布了天古的大江南北,雖然十分遺憾地被撤了,但是被有心人記住就不好了。

不過這張臉和她本來面目相去不遠,少了幾分明麗,多了幾分嫵媚,配上她這活蹦亂跳的無厘頭性情,倒是別有風味。

兩人沈默了一會兒,上官小姐向來最厭惡沈默,她認為無言的沈默是對她伶牙俐齒的莫大諷刺,於是她決心打破這沈默,只聽她道:“啊,我又想起來了,你聽聽啊,遠星秋夜冷光幕,小姐我扇撲流螢!天街夜色清如水,我看牛郎親織女……”

劉義陽噙著淡淡笑意,就那麽聽著,時不時發表一點意見,諸如:“小姐文思泉湧,才思敏捷,實乃後生可畏,劉某自嘆弗如”等等,說得上官小姐心花怒放,笑容滿面,容光煥發。

出城時月色正中天,而此時皓月西斜,華光漸隱。正是寅時將盡,再有一個時辰,天將破曉。

廝殺還在繼續。

鮮血染滿了他的衣襟,他的臉,他的發。他一次次陷入瘋狂,又一次次被迫清醒。鬥氣已經耗盡,他拿著敵人的刀,一次次揮舞。一次次看著滾燙的熱血飛揚,又一次次等待它漸漸冰冷,如他那顆冰冷的心。

“救她,求您救她!”

“您救救她吧!”

……

聲音嘶啞難辨,夾雜著血與淚。

是誰告訴他,男兒流血不流淚。

又是誰告訴他,只是還不夠珍惜。

又是誰,低聲嘆息?

“鄒護法!您終於來了!那些人已經走了嗎?”梁林看見來人,滿臉喜色。

“怎麽還沒拿下?副團長呢?”來人瞥了瞥秦川,又掃了眼四周,問道。

“團長他,您是知道的,嘿嘿,那啥,我們還是先把這個拿下吧,不然團長那邊不好交差啊。”梁林一臉諂媚。

“這裏交給我,你去找副團長,告訴他那邊可能對咱們不利。楊通那家夥想玩大的,弄不好就把我們送給人家拿去當炮灰了。”那人沈默了一會兒道。

“啊?”梁林一聲驚呼,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,哭求道,“鄒護法,鄒叔,您、您不能這樣,團長性子您是知道的,您這是讓我送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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